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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糖画记 (就是要任性地撒糖)

*撒糖撒糖撒糖,狐狸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就是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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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午后,明台和曼丽刚刚逛完公园回来。

西装配旗袍,远远看去挺像一对相亲相爱的二十代夫妇。只不过,曼丽手中的糖画终究是把两人打回了原形,还是一对儿不经世事的孩子嘛。

“曼丽,”大姐明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笑着,“少吃些糖,牙齿要吃坏哒。阿香的饭一会儿就烧好了,你们快去换换衣服,下来吃饭。”

明台和曼丽一听,把糖画往长桌的碗里一放,急急忙忙地跑去二楼换衣。曼丽上楼前还不忘往嘴里塞了一口糖画,嘎吱嘎吱地跑上楼。

才从厨房尝了一口肉的明长官慢慢从走出来,“曼丽吃什么呢?嘎吱嘎吱的。”

阿诚帮忙把阿香做好的菜端出来,沾了汤汁的双手往围裙上擦擦,看了看道,“可以吃饭了。曼丽刚才吃的是这个吧,黄糖?”

“是糖画。”明镜从沙发那儿过来,“阿诚你是不知道呀,明楼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特别是龙的糖画。满公园的找人家糖画人,转盘转不到龙就嗷嗷大哭,可把阿爸姆妈难坏了。那个时候没办法,只好多出一个银元让人家专门给他画条龙。”

听着大姐又在自己的阿诚面前爆料,扫自己的威风,明长官很无奈看看大姐,又佯装凶狠地看看阿诚。

阿诚倒是不怕,凑过来看“哟,那小少爷和曼丽的这个画得是什么呀?这鳞片好细致啊。”

三个人看着这个被曼丽咬掉上半部的糖画研究了半天,不得其法。最后还是明台和曼丽给解开了谜底。

两人在楼上换了一会儿的衣服,明楼等不及了,催道,“你们呐,换个衣服这么久,要全家人等你们,像什么规矩。大家不饿啊。”

曼丽不好意思地在楼上笑笑,“大哥大哥,我们马上下来哈。您帮我们看会儿我们的龙哈。”

“看什么?”

明台插了进来,“看糖画,大哥,阿诚哥,把曼丽吃掉头的‘毒蛇’看一看啊。那个是蛇,曼丽老说他是龙。”明台特地在“毒蛇”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啊~”阿诚若有所思,朝着身边的明楼笑去,“没了头的‘毒蛇’~”

明楼狠狠地朝楼上翻了一个白眼,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整肃家风。

就在全家人等明台和曼丽的时候,阿诚倒好像被糖画吸引了,他偏着头研究起曼丽碗里的糖画来,还时不时地问了些问题。

“大哥,这个是糖做的吗?”

“大姐,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

“大哥,除了龙可以画别的吗?”

………………

单纯而天真的眼神,阿诚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期,一脸无邪地看着明镜和明楼。两人突然有些语塞,糖画,对于阿诚来说,还真是个新鲜的东西。人家孩子童年看到的糖画是不存在于阿诚的童年的,他的童年只有谩骂、欺凌和无休无止的压榨,充斥着苦涩的记忆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感受到糖画的香甜?若非明家的搭救,怕是阿诚的此生都不会有机会看到糖画了。

明楼收起心角的隐痛,掰下那糖画的一小截尾巴塞进阿诚口中,“可以吃的,你尝尝。”

“甜的。”阿诚轻轻抿了抿,“大姐、大哥,这还真是糖的味道。不错。”

明楼摸了摸阿诚的后脑勺,心道:放心,你的后半生有我陪着,也是甜的。

 

第二天下午,明长官办公室。

匆匆交代了下周需要跟进的诸多事宜,明楼拿着外出见客的由头把阿诚叫了出来。

“大哥,我们去哪儿?”

“人民公园,约的人应该到了。”

阿诚一边开车,一边疑惑,大哥最近没有什么工作上的安排,那去人民公园见谁?

车子慢慢停靠在人民公园门口,明楼意外地开口,“阿诚,一起见见吧。”

恩?见谁?

被明楼拉着的阿诚有些懵,这,到底是要见谁呢?

“王叔啊,好久不见了。”明楼笑着和一个中年男子说话,那男子依靠着大树而坐,身前的白色石板上正画着一对展翅双飞的蝴蝶。那人的身边立着一个煤球炉,一个小锅放在炉上熬糖,方圆十里都是黄砂糖的香气。

“谁啊?”专心作画的王叔慢慢地抬起头来,带上一副厚厚的镜片,“啊哟,小楼啊,长大了不少啊,越发英俊了。”

“得亏王叔还认得我。算算咱们也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要不是有人在这儿看到您,我都不知道上哪儿找您去。”

“找我干什么呀?自从明家老爷……”王叔看看明楼和阿诚,他又不说了,打岔地笑笑,“不提了,不提了,不提这些伤心事,怎么今儿找我是来买糖画的吗?老王我别的不敢说啊,上海滩的糖画我可是第一。”

明楼听了哈哈直乐,回头和阿诚说,“阿诚,这是我当年一直缠着的糖画师傅王叔,他画龙画得最好了,你感兴趣的就去看看。”

“好。”

说起来大家都是过了年纪的中年人,可是阿诚好像还是看糖画看入了迷。那些缠缠绵绵、藕断丝连的糖液和画勺在王叔的手下就像是马良的画笔,画出的小动物来哥哥各个都栩栩如生、跃然纸上。阿诚也不点,王叔画什么他就看什么,聚精会神地看着,然后再把画出来的糖画吞入肚子里。

在吃掉了一匹马、一只兔子和两个金鱼后,阿诚终于开口,“嗝,王叔,你帮我画个蛇吧。”

“蛇?”王叔有些惊讶,“蛇挺好画的,年轻人不画个龙啊凤啊什么的吗?”

阿诚摇摇头,“不了王叔,就要蛇,我就喜欢蛇。”

嘿嘿嘿,明楼听着心里甜滋滋的,当面被表白了呢。阿诚啊,我也喜欢蛇,还更喜欢青瓷呢。

王叔,你会不会画青瓷?


拿着王叔画好的蛇,阿诚不舍得吃,给外面包了层糯米纸,握在手里看。然后,他隔着外层的糯米纸慢慢覆上右手,一点一滴,一横一竖地抚摸着,良久。

“怎么了?”

“大哥,今天我很高兴。”

“高兴就好。”

“那么,您今晚得看下明天在经济司会议要发言的演讲稿,明天下午3点去市政府开会,明天晚上是和承德来的大亨吃饭……”

明楼听着阿诚给自己安排的工作表点了点头,继续工作,继续工作。

阿诚啊,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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