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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惊变(一发完)

*小脑洞,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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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春。

阿诚匆忙冲进明长官办公室的时候,财经部经济司的例会才开到一半。

各个在上海经济界呼风唤雨的大鳄们面面相嘘,讨论着忽然闯入会议的军装男子。明楼也不满,阿诚感觉到了,圆圆的金丝边眼镜下,眼眸虽平静如水,深不见底,然这水底下的滔滔怒流,暗藏汹涌,阿诚读得懂。

努力咽下喉咙口的唾沫,“特高课,急报!”低沉的声线吐出几个字眼,明楼的眉头皱得更深。

悠悠散走一班大鳄,明楼除下眼镜,用双指揉按山根的睛明穴,闭眼听阿诚的汇报。

“有人给夜莺留下一份密报。”阿诚低声汇报着,摊开一张记录纸,纸上一片空白,但是留下一笔一划的凹痕,阿诚用铅笔轻轻扫黑,显露出几个字来。

“五月初五,白娘子误饮雄黄。“

像是不经意地用密码纸抄下的一段戏文或者小说

明楼的眼眸起了雾色,眼中的世界天地混沌,风卷残云,处处都埋藏危险。脑子飞速地旋转,想着这十个字背后一切可能的意义。五月初五,白娘子和许仙新婚庆端午,中途不顾小青劝阻喝下雄黄宝酒,显出白蛇原形,这一折戏旧称”惊变“。

诱毒蛇现原形。

六个字如晴空一声雷,劈开混沌,始分天地。明楼与阿诚交换一眼,都明白这封密报的含义。之前因藤田方政暴毙,特高课对于明家早就有所顾忌,而如今军统里也开始怀疑明楼的身份,这个节奏着实有些失控。五月初五,本是军统保密科新上任的刘葆鞠科长的秘密宴会,刘葆鞠曾为日本人做事,后来投靠重庆,而刘字藏金,正是雄黄的颜色。看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没想到到头来竟是刘科长给精心准备的一场鸿门宴。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地的往外跳,在皮肤上凸显着清晰的形状,拿手抵着能感觉出心跳跳动的节奏,明楼又开始头疼了。阿诚适时地递上两粒阿司匹林,担心地看着明楼。

“阿诚,”明楼粗喘着,沙沙哑哑地声音好像都撑不起明楼的身体,“五月初五,是刘家的家宴吧?”

“大哥,既是如此,我们找个由头避过去。”阿诚握着明楼的右手,掌心微微有些冒汗。

“去,尚且有一线生机;不去,明楼就是真的板凳订钉了。这个宴,不仅要去,还要送礼。”明楼饮尽高脚杯中的红酒,邪魅闭眼。

第二天,特高课截获密电,有一波红色激进人士在莫利爱路29号秘密活动。76号到达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闻风而逃了。两层高的欧式小楼空空荡荡的,一楼厨房的煤气灶还有些烫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看起来像是刚刚才走的样子。有一个眼尖的特务发现了垃圾堆里还未燃尽的纸张碎片,碎片上只留下小半个字,金。

三天后,军统上海站的秘密接头点被人袭击,袭击者逃走时打死一票军统的特务,但枪口在对着刘葆鞠时迟疑了一下,被刘葆鞠打伤右臂逃走。

戴笠大怒,特批当时还在天津的陈恭澍连夜南下调查此事。明楼知道陈恭澍会来,但既然没有人通知他,他就静静地窝在明公馆里,提前出场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好处。

当夜,趁刘葆鞠前去恭迎陈恭澍的时候,阿诚偷偷通知了黎叔,前往刘葆鞠的住所放下一本《资本论》。

在明楼喝完第三杯红酒的时候,阿诚回来了,“大哥,事成了。“

徒手招呼阿诚坐下,”可以喝酒吧?“

阿诚拿走酒瓶,给大哥和自己都倒上一杯,“庆祝什么呢?“

“大禹建渠,水到渠成。我们只要放心看着就好。“

军统从来就不会只安插明楼和阿诚两个特务进特高课,陈恭澍那里也不会一无所获的,刘葆鞠家的《资本论》基本就能坐实他的身份,万事俱备。周佛海这条变色龙,需要的不过是能够让他在戴笠面前立功的资本,这些资本,旁人递比明楼自己递上去更能帮助明楼洗脱嫌疑。

五月初五,刘葆鞠被陈恭澍秘密行刑。明楼在收到戴笠的亲笔信时一点儿也不意外,他像是读诗歌一般读完了戴笠对于自己工作上的欣赏和对于任命刘葆鞠的悔恨,慢慢凑到打火机前,看着他变成卷卷灰云,漫天回旋。

白蛇现身,吓死的是许仙。但你刘葆鞠一个无耻汉奸,还需要我为你仙山盗草,孤身挑战仙童?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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