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荣霖】作战计划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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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敌退我进，调兵遣将
“小张，今儿没许老板的信吗？”
第三次来到军部的收发室，荣参谋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掩饰不住心里的焦急。见不到人，看不到信，已经二周了，许一霖这是怎么了？
“参谋，真没有，我都从上到下的仔细看过了，真没有。要不我给总部的收寄处打个电话问问？”小张拿着一摞厚厚的信件问道。
“哦，哦，不用麻烦了，没有就算了。”荣石也不知道怎么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染上了心头，心里头空空的。
不知不觉地，荣石就走到了桃花胭脂铺。一身军装，慢慢地挪到铺子门口左右望望，这样滑稽的动作倒是引了不少群众的注目。不远处的姑娘家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荣石指指点点。
“哟，这不是荣军爷吗？”小刘看着门外似进非进的荣石，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之前的“荣哥”称呼也变了。
“小刘，”荣石正了正军装，既然被看到了，也没有退缩的必要，一步迈入铺子，“一霖呢？”
原本和和气气的小刘一反常态对着荣石瘪了嘴，“哟，荣军爷还记得咱掌柜啊，咱们掌柜出心出力地，戳着自己的心窝子帮人，谁承想帮了个不争气的。”小刘说得火起，一把扔下手里擦桌子的抹布，“荣军爷，您要是喜欢方少爷，您就别从掌柜这儿套消息好嘛？掌柜是个好人，可是他喜欢你啊，这样他得多难受？”
平空一声雷，“轰隆”几声声，把街边的行人都吓了一跳。路人四处奔走，怕突然下雨淋湿了自己。跑到屋檐下等着，天公似乎并没有下雨的意思，雷公露露脸又隐藏起来，留下凡人们一脸地错愕。荣石更加错愕，他从没想过，许一霖对自己……对自己是喜欢？
荣石承认自己对于许一霖的第一面的确印象很深，那眉眼、那声音和那精气神的确很合自己的眼缘，咚咚的心跳连自己都听得见，可是……喜欢？许一霖喜欢自己，自己呢？我喜欢许一霖吗？
“一……一霖……喜欢？”荣石大概是被吓住了，连话都说不清楚，瞪大着双眼问小刘。
“可不是，”小刘还是虎虎的，“要不是看您上次救了我家掌柜，我连龙井都不给你倒。”说着，把手中的茶碗往方桌上一拍，拍得咣咣作响。
英雄救美？这……这可是个……可是个……荣石捂着脑袋失语，旅座，小石头好像被石头砸到脚了。
“小石头，小石头？”杜见锋看着对面荣石又一次的走失了神，忍不住对着他脑门谈个瓜崩。“臭小子，想什么呢？”
“嘶，”荣石捂着额头，忙站起来行礼，“首长好！”
“行了行了，”一掌把荣石压回椅子里，“老子有事问你，上头在调查方孟敖你听说了吗？”
“方孟敖？您大舅子？”
“嘿嘿，”听着荣石对于方孟敖的新称呼，杜见锋很满意，笑着点点头，“就是老子那个他妈的大舅子，野蛮地跟头牛一样。”
“之前不才被建丰首长特赦吗？还转头进了民调会和五人小组，上头对他还不信任？”
“对他们来说，用你和怀疑你有他妈影响吗？老子进了北平城，才第一次知道他妈的你干着事儿还有一棒子小王八盯着你呢！”杜见锋一缕额前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这谁他妈放得开手脚啊，一个个裹着绳子的螃蟹你觉得他能爬出锅子？”
荣石双手交握，沉吟许久，“旅座，你觉得方家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颜色，青还是红？”
“老子管他青红，老子就知道他妈方家是老子的婆家！老子要保护好他。”杜见锋大掌一挥，男人本色爆棚，仔细一想，好像哪里怪怪的。“再说了，方孟敖是野蛮，但是人还分得好坏，不轰炸开封这事儿，老子觉得他做得对。那些个王八乱下命令，连开封的百姓都不管了？整不了他不听军令，就拿这个来污蔑他？狗！”
荣石低头笑笑，转而又想到许一霖，神色又深沉起来，“石头明白，下午石头再去趟纪律处那儿打探打探，可别冤枉了人。”
“对了，一会儿我去给孟韦送饭，你直接回去吧！”
“好，旅座！”荣石抬头喊了声，看着杜见锋转身疑惑地眼神，他突然又说不下去了。
“有屁快放！小石头你最近怎么磨磨唧唧的。”
“问声嫂子好！还有，许掌柜好。”荣石脸有点热，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
“哦。”杜见锋点点头，附而疑惑起来，“你平时不是都和许一霖在铺子里见面的吗？自己说啊。”
“……”荣石欲言又止，要是能说我不就不让您带话了嘛。
“嗷，”杜见锋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扯出一丝看戏的表情，“吵架啦？哄啊！让我带话起什么作用，没皮没脸地哄啊！”
“……”荣石又一次语塞，急匆匆地给杜见锋行礼就逃了出去。
旅座啊旅座，我和许一霖的关系还乱着呢，怎么没皮没脸啊！哎，干嘛多嘴让旅座去带话。荣石挥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让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