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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霖】桃花扇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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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前晚,荣石在自己的咖啡馆里给自己煮了一杯浓浓的蓝山。咖啡浓郁且味苦,荣石拿起这一杯黝黑的液体,给自己灌下一口,从舌尖到舌根,苦涩得昏天暗地,一如他看不清的前景和找不到的恋人。荣石望着那块印有圣母像的玻璃屏风,心中下了决定。悬崖边,深渊旁,若是无法逃生,也拼得我一腔热血喷洒于李陵碑上,将一片忠心昭告日月。

“大少爷,去承德大戏院的车准备好了。”索杰一席长衫,进来汇报。

 “索杰,带上我们枪和子弹,今晚有一场硬仗。“荣石紧紧皮带,腰间挂上两把手枪,准备出发。他才走到门口,忽而转身,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那把桃花扇,带在身边。

虽然不知你身在何处,却仍然希望此时此刻此地,有你陪伴在我左右。生,你我同在;死,你我同衾。

一霖,我去打鬼子了。

今儿的承德大戏院格外的……格外的人多但不热闹,空气中迷茫着鲜血般的腥味儿。门口聚集了许多日本官兵,竹木纯一知道是荣石做东,特别多叫了些军官起来捧场,情面和场面样样给足。荣石走进剧院里,那些人一个个地经过他身旁,看着这一个个手中沾满国人鲜血的魔鬼,心下一阵火起,却又隐隐为许伯霖担忧。敌众我寡,就算你许伯霖有通天的本事,今日怕是粉身碎骨也不为过。荣石这么想,往左边习惯性地去找索杰吩咐,却没有看到他。

“荣石先生,”竹木纯一的话打断了荣石的思绪,“今日得荣石先生做东请我们看戏,竹木真是深感荣幸。”荣石抿唇一笑,看不出是喜是悲,倒让竹木和清水有些尴尬。

正逢此时,锣鼓点起,浩浩荡荡地一场大戏开锣了,多少化解些场面上的尴尬。

许是怕竹木看出自己的心不在焉,荣石强迫自己盯着台上的许伯霖,时间一长,这戏倒是让荣石看出了些花儿来。南朝有难,众生不为国一战,孤留史可法一个人苦苦支撑。而倒今时今日,那年自己一腔热血,巴巴给你常绿林送了万千军饷,到最后人拍拍屁股逃之夭夭,空留下承德万千百姓受人鱼肉。想到这儿,鼻下一阵酸楚,荣石低头定了定情绪,索杰突然出现适时地递给荣石一方帕巾。

帕巾上一股淡淡的咖啡味钻进荣石的鼻子。他与徐一航事先约定,若她那边队伍在戏院外待命完毕,便将这一方帕巾交于索杰带来。看来,他的人是准备好了。

最后一场的大幕缓缓拉开,一切准备就绪。

舒心的笑容还未在荣石脸上停留一秒,就不见了。台上的香君,是许一霖。真真正正的,荣石揣在心尖儿上的,许一霖。他拿着之前荣石送的桃花扇,演着李香君的《桃花扇》。

荣石拼命地眨眼来缓解自己的脸部肌肉,拼命地咽口水来压下自己几欲脱口而出的惊呼,不可以,不能让竹木他们开出破绽,但同时他却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台上的许一霖似乎听到了他心里话,缓缓地给荣石一个笑容,坚定而无悔。

不等荣石反应,一记响亮的枪声划破长空,一波人从场边门鱼跃而出,领头人准确地击中清水的太阳穴。荣石一转头一看,是许伯霖,他没卸妆既不蒙面也不防卫,拼着视死如归的精神攻下一名日军将官。荣石看了眼站在出将门边的许一霖,拔枪带着索杰和荣家人一起支援许伯霖。

我荣石是中国人,不是汉奸。

听承德的后人说,三月三那天,承德的天空是红色的。大英雄荣石原来不是汉奸,他引诱竹木纯一和他的军队进入承德大戏院,演最后一幕时带领徐一航的队伍与日军枪战并引燃剧院的炸弹,与日寇同归于尽。

承德市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徐一航坐着荣石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荣石没有死,他缠着厚厚的绷带,躺在医院里。

“一航,有……许一霖的消息嘛?“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出来,带着些许哭腔。

“没有,那天……挺乱的,伤者被送往了承德的各处医院,所以还得花点时间打听。“徐一航微微转头,许给荣石一个希望。

“一航姐,这是荣大哥的扇子吧?戏院经理打扫剧院的时候发现了这把扇子,我一认出来就给带回来了。“徐二航拿出手里的扇子,轻轻地塞给荣石,没看见徐一航眼中的阻止。

象牙折扇,桃花树撑起的扇面斑斑血迹,每一滴都点在桃花枝上,像极了开得灿烂的桃花,艳丽而血腥。荣石抬手紧紧地握住折扇,它比自己的那把小了一号,指尖绕过扇骨掐在掌心上。

疼,好疼。

“溅血点做桃花扇,比着枝头分外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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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肯帮我们吗?”

“抓了我再让我帮忙?你们?究竟是谁?”

“抗日分子。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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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摘自孔尚任的《桃花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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